備註:
-單戀的小段子
窗外的冷風不停地搔抓玻璃,伴隨著遠處傳來的嚶嚶鳥鳴,種種聲響讓人難以專注於眼下的事情。
當水管內結冰的水碎裂的那瞬間,福爾摩斯這才真正地從沙發上跳起身。
他闔上書,走至閣樓,手才剛搭在成步堂房間的門把上,就聽見門後洩出刻意壓低的哭聲。
他終究沒能打開門。
福爾摩斯直接蹲下身坐在地板上,也不擔心成步堂會突然跑出,畢竟當對方選擇在房間內獨自哭泣時,就代表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心情。
所以即使他們真的碰上面,他只需要掛起微笑,那人就會自己找藉口解釋。
或許就是這點,讓他覺得胃部下沉,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無以名狀的情緒湧上來。
***
福爾摩斯捏造某位日本留學生的死亡。
儘管他的出發點是好的,卻仍讓另外兩位隨行的日本友人承受著失去的傷痛。
對此,福爾摩斯肯定是在意的。
身為始作俑者的他,很難上前安慰他們,他能做的就是當他們的後盾,提供一個住所和在案件上的實質幫助。
但是。
是從何時開始,他陷得這麼深,即使哭聲停下來,他還是沒能走開。
嘎吱一聲,成步堂打開門,看見福爾摩斯坐在地上,嚇了一跳,不免往後退了幾步。
「福、福爾摩斯先生,您在這裡做什麼?」
福爾摩斯一臉老神在在,反問:
「你說呢?」
「我、我怎麼會知道?」
「睜大眼睛看清楚,答案就在你面前。」
成步堂聽完後,反而刻意地別過臉,以掩飾仍然浮腫的雙眼,想了許久,才說:
「那個……我想到我剛剛讀書讀到一半,想洗把臉醒一下腦,先不跟您聊了。」
「Mr.成步堂。」福爾摩斯搖搖食指,「你不能這麼做。」
「咦?」
「水管的水已經結冰,水龍頭是扭不出水的。」
「是、是這樣嘛。」
成步堂佇立在原地,一時之間,失了分寸。
「所以……」福爾摩斯站起身,走近成步堂身邊,隻手遮住對方的雙眼,用沉穩且溫柔的聲線,說:
「你現在能做的事,就是好好休息,明天再繼續。」
「嗯。」
成步堂點點頭。
此時,福爾摩斯看向自己手下的成步堂,他湊上前,將唇貼在手背上面,親吻著本該屬於對方額頭的位置。
當然,成步堂並不知道這件事。
福爾摩斯抽回了手,臉上依舊是那個笑,向對方行了小小的禮,不敢再有親暱的舉動。
「晚安,祝好夢。」
福爾摩斯說,然後,他又聽見冰塊碎掉的聲音。